“嗯……”
“这样?再这样?嘶——”
苏千正在书房里待着绣那个劳什子的香囊。往常看那些丫鬟绣,感觉很简单,还以为很容易上手呢。
真是一看就会,一练就废。
“总是扎着手……”
苏千看着自己被扎到的手,开始思考自己去买一个骗过凌钰落的可能性大不大。
他小声地吐槽“真的是事多。”
嘀咕完他就将绣的东西收下去了,正好凌钰落就回来了。
“在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…哈哈……”苏千笑着打哈哈,果然人不能念叨,“少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?”
凌钰落看了他一眼。
“诶,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人呐。”
苏千看向声音的源头,是一个穿着华贵、气质不凡的青年,衣服上绣着只有皇子才有的纹路。
面容俊俏锋利,身型挺拔,眼里探寻的光正浓。
“长得还行,不过脂粉涂得太重了吧……”
“不像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呀……”
苏千沉默不语,这种时候作为下人什么都不说最好,心中默默吐槽。
“安王又想重温故景了?”凌钰落声音冷冷的,不带温度。
安王是本朝的大皇子,似乎因为犯了某事被关在了水牢里。
眼前这个皇子不像皇子样,对凌钰落一个臣子的态度倒是挺……奇怪的。
苏千自觉不该在这里,就申请告退。
凌钰落点头同意。
接着二人就开始商谈了正事。
正事谈完。
安王坐在客座,手指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茶杯。
“你不会真喜欢一个小丫鬟吧?”
“……”凌钰落没有回答,平静优雅地喝了一口茶。
寂静的室内,茶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格外清脆。
“这似乎不关安王的事。”
他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,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威慑。
安王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似是有些不安。
“安王不必担忧,你只需要做好臣交代你的事。”
“啧。”
安王行礼告退,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另一边。
苏千躲得远远的,生怕听到一些机密要了脑袋。
“呼——”
苏千喘着气,他蹲在一个小角落里拿出了藏在衣袖中的香囊,认真地绣了起来。
答应了别人的事他总是要做到的。
“好啦!”
苏千看着自己的成品,顿时就没脸了。
谁想得到,他本来是要绣花呀竹子呀那些的,可是因为太难,他选择绣名,可凌钰落无论哪个字笔画都多得离谱。
没办法,他机智地只绣了个“千”字。
居然……居然丑得他都认不出那是“千”了。
“……我是个废物”苏千擦去了眼角鳄鱼的眼泪。
低垂睫毛时,他无意间看见一处不平的土坑。
“难道是下人……藏在这的……私房钱?”
苏千秉持着好奇心,挖开了那一处。
顿时脸色煞白,拿着东西的手也在发抖。
“怎么……可能?”
转眼间,夜色渐浓。
苏千坐在桌前,眉头紧皱着,用手撑着脸颊,借着昏黄的光看着手里的丝巾。
上面赫然绣着他的生母的乳字。
他面色凝重,这里又不是凌府,怎么可能会出现自己生母的贴身物品。
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察的辛秘。
“你怎么不在房内,”凌钰落缓步走过来,他回房发现房内少了熟悉的身影,不免有些担心,“在这里干什么?”
苏千察觉到有人过来,将丝巾藏起来,立马收住思绪。
“少爷……我就是发会呆”苏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凌钰落好看却冰冷的眸子就这样看着苏千,他没有说什么。
苏千慌得一批。
不会被发现了吧……
“……你的手?怎么回事?”凌钰落拉着苏千的手坐下。
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有金丝缠绕着的碧玉的瓶子,看着就价格不菲。
“少爷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这个是金创药,涂了你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他一边细细地为苏千上药,一边有些愠怒地说,
“怎么弄的?”
他白皙的脸颊似乎在暖光中显得柔和,长长的睫毛低垂着,束起的长发滑落下几根,与苏千的长发混在一起。
苏千感觉到十分有十一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