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唔……”苏千睡意朦胧的，准备翻个身，感觉到腰间的禁锢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……一直盯着我干什么？”
苏千一睁开眼，就见到某人一直盯着他看，一晚的尽兴过后，身体的异物感似乎隐隐作痛，略微有些别扭 ，别开眼。
“……”苏诺看着他傻笑着，暧昧地轻吻着他的脸庞。
苏千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莫名有种罪恶感，感觉自己出轨，找了个替身一样，也不知道凌钰落会不会有苏诺的记忆。
希望不会有吧……
不过就算有，那个时候他任务完成也该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应该吧……
苏千略有些心虚的这样想。
“……畜牲。”苏千将在他身上还要再一次发情的人推开，自己穿上了衣服。
真是的，一时心软，一晚上怎么求都不停，还越求越带劲……
苏诺被推开也不生气，就乖巧地坐在那里。
“……阿诺，把衣服穿上。”
苏千看了一眼苏诺。
现在这小子傻傻地在床上坐着，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光滑白皙的背上全是暧昧的抓痕。
“好。”苏诺现在乖巧的不像样，毫不避讳地直接起身穿衣服。
身体一览无余。
“……”
苏千连忙背过身去，阿诺是一点也不避讳着他。
虽然都是男人，该有的东西他都有。
但是在经历过那样一晚后，不，是从那个空间结束后，他再不能拿一个大人的眼光看待苏诺了。
他们已经做过了天底下最亲密的事。
“阿诺我不是教过你，不能赤身站在别人面前吗！”
苏千背朝着他，斥声，但声音里却没多少怒意，耳根还发着红。
“可你不是别人。”
苏千感受到腰间的禁锢，耳边也传来灼热的呼吸声。
见苏千没说话，苏诺自顾自的将下颌埋在苏千颈间，轻轻蹭着他，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珍宝一般。
“在你和我秉烛夜谈时，在你愿意把我带在身边时，又或许在你把我带出那个暗无天际的洞穴那时……我就喜欢你了……”
苏诺红着耳说出这些真心。
“还有……”他顿了一下，像是有些害羞，脸埋在苏千身上。
苏千都感觉得到脖颈间传来的烫意，他本来想回头抱抱他。
但是他似乎身体像是动不了了，嘴巴也张不开。
听着苏诺的绵延情话，苏千只感觉到一阵冷意，不安地预感越来越强。
“那时我也不是生你的气……是因为……我梦见你了……”
“第二天被子就湿了……”苏诺说出自己憋了好久的话，心脏正“砰砰”的跳着。
他平缓下来，才发现苏千有些不对劲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
他正想看看苏千怎么了。
一道银光闪过，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，自己的心脏处就出现了一把匕首。
而拿刀的主人正是苏千。
他一开始是不敢置信的，但是看见苏千的眼眶泛着红，隐隐有着湿意。
“……别……哭……”胸口上插了一把刀导致他说话有些困难，但是看到苏千流着眼泪，他颤颤巍巍地想要伸手帮他擦去。
苏千见到了血，这才从被禁锢住的状态中脱出来。
他看见自己居然刺了苏诺一刀，而且还正中靶心，心里一阵刺痛。
“……阿诺……我不是有意的，我不知道……我怎么会……”
苏千往日淡定得很，但见着这种无可挽回的伤口，他开始慌乱起来。
“呃。”
苏千慌不择路地将刀拔出来，看着刀上的血他的手控制不住一直颤抖。
苏诺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，身体支撑不住的倒下去。
苏千过来将人抱住，看着可怕的血口，他慌乱地堵着，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苏千嘴里一直喃喃着，眼里的泪水也蓄满了。
他从来就没想过杀他。
“……没事的……”苏诺见苏千伤心成这样，虽然不解为什么他要杀他，但他更不想让他伤心，“我……不疼的……”
“你骗我。”苏千红着眼，牵着苏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。
他不知道这个刀是怎么出现的，而且那伤口无论用什么治疗圣品都不行，血还流得越来越多。
“……没事的，我……我已经很满足了……”苏诺的声音越来越弱，越来越轻，说话也断断续续。
“我……我今天好开心的……”
“……好开心……”
苏诺的手没了力气，完全垂下。
最后一刻，苏诺心里唯一的念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