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千自然不会自讨没趣，和王公公闲聊。
所以一路上相对无言。
“陛下，人带来了。”
王公公将人领进御书房后，就退出去把门关上了。
凌瑕瑜在里间，他自然要走进去。
“找我？”
进去他就看见某个人在看奏折，窗子还打开了，光正巧打在他脸上，身着一身月牙色的锦衣，显得格外圣洁美好。
空气中还飘着与平日里不同的香味。
“……”要不是看见他僵硬的手和拿反的奏折，他还会以为是正巧看见了这一幕。
感情在他来之前做了不少准备啊。
他也不准备揭穿这个面皮子薄的人。
“……朕不养闲人，”凌瑕瑜抬头看向苏千，“你来为朕……磨墨。”
苏千走上前，十分听话。
“……”凌瑕瑜见人真的一点闲话都不与他说，将视线从某人身上收回，放在了奏折上。
苏千余光中瞥见某人看见奏折拿反了，若无其事地将它拿正的样子，忍不住想要发笑。
看见人往他这边瞥了一眼，他硬生生将笑意憋下。
……
“凌瑕瑜？”
“嗯。”
凌瑕瑜听见苏千叫他下意识应了一声，还没反应过来被叫了名字。
他侧过头，看见苏千正在笑，“……恃宠而骄”声音轻轻的。
苏千没听见凌瑕瑜说了什么，他放下墨条，将没收的小册子拿出来，质问他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凌瑕瑜看见熟悉的封面，有些心虚。
虽然他知道苏千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，但他知道他更喜欢苏诺那种的，所以他不准备将自己残暴的一面摆在苏千面前。
如今看见当初准备将小文子解决掉时看到的小册子，以为事情败露。
他心虚地摸了摸鼻梁。
“一本书。”
凌瑕瑜强装镇定。
“一本书？这可不是普通的书，你还到处传播这种淫秽书籍……”
苏千随意翻到一页，里面的文字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些香艳的场景。
“！”凌瑕瑜顿时脸颊爆红。
他之前看的那本明明没有这么的……
那当然他看到的那本是序言，清水得很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苏千看着这人的表情变化，顿时有些迟疑。
本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怀疑他，现在看他一脸头一次看到的表情，他更怀疑不起来了。
“你没有授意……传播这些啊？”
苏千将东西默默收下，原本有底气质问某人的，结果现在成他理亏了。
“……”凌瑕瑜看苏千一副心虚的模样，一把将人扯进了怀中，手环着他拿着小册子的手，“传播？什么意思？”
苏千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不知道此人现在是什么情绪。
“就是我……我之前去茶馆听书喝茶的时候……偶然听到了一些传闻。”
苏千老实交代。
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
“所以你怀疑是……我的授意。”
“……这不正常吗。”苏千低着声嘀咕。
“主要是……您不允许的话，谁敢乱编排您啊。”
苏千有心阴阳他，都用上了敬语。
“……”凌瑕瑜抿着唇，附上苏千的手翻开这本书，他倒要看看这本书和之前他看的那本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动。
……
“……”
确实令人震撼。
若说第一版情感细腻，那么这一版则是床戏感人。
他还没看过这种类型的书，他闭了闭眼，苏千的后颈正暴露在他眼前，只要他想，这个搅乱他心神的人，顷刻就会毙命……
不过……他思绪放远了些……
幼时，他忙着偷学，常常是穿着一身破衣，无论刮风下雨都到学子监的窗户旁偷听，更是捡着别人不要的书看。
待到稍大些时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反应与旁人不同，便去看一些对别人来说无用对自己而言却晦涩难懂的情感启蒙论。
那时他时常在想，为什么会有这些情绪呢，他就算被殴打也生不出半点情绪波动。
越大些他便将人这种物种研究得更加透彻，但他仍然不能理解。
当他得知自己并不完整时，他也只是在淡漠地想着——原来是这样。
就连父亲筹谋多年用他和自己的命来献祭，复活母亲时，他也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。
直至苏千这个变量的出现。
一开始他仅仅是好奇这人奇异的行为举止和对他态度的变化。
他常理所推导出来的，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