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伟回到水站,先关心的问问两个伙计吃饭没有?他们说刚吃完。
大伟说:趁不忙就替换着在床上躺会儿,他俩说没事儿,别躺习惯了。
大伟看看记录本上送出去的水的数量,数一下抽屉里的钱,又看看架子上的空桶和有水的桶。他和两个伙计打了个招呼说:我出去趟,你们出去送水时在路上千万别着慌,拐弯时看好了没车再拐。
伙计们说:没事儿,你忙去就是了。
大伟回到住处,他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儿,怎么也睡不着,看书也看不进去,翻来覆去的想着许东,他敢肯定许东也喜欢欧阳影,并且看上去他是那种不会轻易放弃的人,从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一种韧性,他不会死缠着影儿?影儿会不会动摇?不会,绝对不会,既然他这么放心,为什么就不能像什么也没有一样安然的睡着呢?难道这是要发生点什么的预兆吗?不可能,不会的,他还是拨通了欧阳影的手机,电话通了,他不知怎么的,又希望欧阳影不接。
电话接起来了,干什么?欧阳影比以往的声音都甜。这时欧阳振业正想出去,听到女儿的手机响了,笑着看着她接起来,一听这声音,他轻轻的干咳了两声出去了,欧阳影接着电话对他做了个鬼脸。
大伟说:不干什么,只是——没什么,晚上请你喝咖啡怎么样?
行啊,晚上我打电话给你。
大伟挂断电话,她的声音怎么这么特别,一点都不调皮,认真的像个幼儿园的阿姨哄小朋友。自己觉得看了好长时间书了,看看表才四点半,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,也是四点半,每次看书时总觉得没看多少就过去了两个小时,这次时间仿佛被装进了一个瓶子里,而瓶口又被只扎了一个小窟窿眼儿的瓶盖盖住了,它们使足了劲儿往外涌也涌不出多少来。
在期待中尽管时间来到显得有些蹒跚,但它每次都是分秒不差的赶到它该到达的位置,谁也妄想把它用什么堵住,它也不会为谁而停留。
欧阳影说:怎么想起来喝咖啡了呢?
突然想起好长时间没来咖啡屋了,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来一次搞搞情调。
嗯——也说得过去。
服务员过来问他们要什么。
大伟说:一杯咖啡一杯橙汁。
欧阳影嫣然一笑,说道:我以为这次你也喝点了呢。
以后练吧,现在真喝不习惯。
肯定有什么事吧。
没事。
服务员把他们要的东西送了来,大伟示意把咖啡给欧阳影,他要橙汁。他说还为上午的事生气吗?
别说了,我刚要忘记,你又提起来,就怕我忘了怎么吗?
又来了,你不觉得我做得很像个绅士吗?
呸,哪有那样的绅士,简直是流氓。
流氓也好,绅士也罢,反正都是让你为之倾倒的那个人,求求你学着谦虚点好不好?真受不了你了。
今天那个活雕像是不是对你有意思?
欧阳影把端着要往嘴边送的咖啡杯放下,定睛看着大伟,说道:这才是你叫我出来喝咖啡的真实目的?
随便问问,大伟含糊其词地说。
你说你是喜欢坦白的人,我也是。
是又怎么了?探听一下我的一个假想敌人的虚实,居安思危有什么不对吗?
对,没什么不对,不过他不是一个假想敌,是的,他对我有意思。
哦,虽然是这样,你觉得他有竞争力吗?
他全副武装,并且装备精良。
好,情敌水平越高就越充分的证明情人的含金量越高,所以这种情敌多多益善、来者不拒。
你不怕?
怕什么?在情场上遇到了韦兢毅,就像在战场上遇到了西楚霸王一样,这是对手的不幸,我是怕会有人不战而退。
见过嚣张的,没见过像你这样心里怕的收做一团,功夫全用在嘴上,把嚣张当成是气概的。
奇怪,我的心收成一团?凭什么?我还没遇到让我的心收成一团的事呢?
好,那我也给他和你均等的机会,让你们公平竞争。
我的机会是你给的吗?是我自己争取来的。
他也争取了。
你知道如果我让喜欢我的女人爱我的机会均等,你能分到多大点一吗?
你分去,我那不大的一点儿也不要了,匀给别的拿着当宝的人吧。
其实我们谁都不会把机会匀出去,谁都有爱的权利,但是被爱的人没有必须要接受的义务;让爱我们的人去爱吧,也许我们生来就是要被人爱、让人为之倾倒的,可是我只爱你,你也只爱我。大伟说着把手捂在欧阳影的手上。
欧阳影把手抽出去,她不无得意的说,那是你,我可不一定相同。
男人的痴情,表现在不允许自己爱别的女人;女人的痴情,表现在自己的男人不